2014年6月18日 星期三

心有戚戚焉: 上海 上海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心有戚戚焉: 上海 上海
    如果妳年輕,妳應該來上海。如果想成功,妳可以來上海。如果怕吃苦,千萬不要到上海,上海是個現實的地方。

一到上海,第一個迎接我們的就是「很上海」的塞車。一整片無垠無涯的高樓,一整條無窮無盡的塞車,很霸氣的向我們宣告:「這就是上海,不想來妳可以不要來!」人口第一,財富第一,地位也是唯一,是中國和世界的窗口,也是沿海的重要樞紐,得天獨厚的位置,造就了上海。

所以有個橋段這麼說:不到北京,不知道官小。不到上海,不知道錢少。不到海南島,不知道身體不好。

我們的上海導遊,還沒說話,我就認得出他是上海人,土生土長原汁原味,驕傲、氣勢、自尊心奇大無比。他說:「上海人在上海看見了全世界,什麼好東西都見過,如果說法國人眼睛長在頭頂上,那上海人是躺在地上走路的。」

「到了上海可要小心,義大利的扒手是世界出名的厲害,但義大利的扒手到了上海可要先被偷一遍。」連扒手都不服輸,真是上海人。所以我會說:「不到上海不知道錢少、樓高、脾氣不好。」修養不夠,很容易脾氣不好!

在上海,很明顯地就能感受到她國際級的格局,聳立的高樓、平坦的道路、大型的國際五星級飯店,到處可以見到西方臉孔,無論是洽公還是旅行,各式各樣的大小事都在上海發生。我想和地理位置有極大的關係,上海位於中國內和外的交通樞紐,很久以前就是個經貿繁榮的都市,但凡事總有利弊,位於國家大門口的上海,也是在清末被列強瓜分的最慘的地方之一。

1843年,南京條約打開了中國的大門。1845年,中英簽訂《上海租地章程》,由此開始租界的歷史,著名的「華人與狗不得進入」出現在上海,雖然讓上海人灰頭土臉的在自己的地方過著次等人的生活,但由於租界的關係,倒也在義和團及太平天國時期都未嚴重影響到上海。2013年9月29日,上海自由貿易區正式掛牌成立,由中央政府策畫的國家及規劃,即將將上海推向更高的位置。

在上海,的確有走在歐洲一級都市的感覺,但用東方巴黎來比喻我卻覺得有點言過其實,巴黎富有高度的文化蘊含,但上海卻像是個暴發戶競技場,骨子裡就是個兩樣的文化,硬要湊在一起有點牽強。

由於只在上海來去匆匆的單日來回,實在沒辦法深入認識這個城市,只能從一點端倪和觀察來看這個城市。上海導遊知道我們從臺灣來,他大概也去過臺灣,也去過臺北,從語氣聽來大概覺得臺北衹是個鄉下的二線城市,畢竟在中國連杭州這類的副省級都市都有一大堆超跑經銷店,臺北真的是太小了,上海導遊(以下簡稱小李)說:「上海的人口和臺灣相同,面積卻衹有臺灣六分之一,所以上海人的壓力是很大很大的。我覺得臺北很優閒,大家走路都很慢。」

我一直忘了提醒小李,臺灣有75%以上的地方是沒有住人的,臺灣其實沒那麼寬闊。

不過這也顯示了一個很重要的訊息:「跟其他亞洲城市相比,臺北是個悠閒的地方。」所以,如果覺得在臺北生活壓力大,覺得臺北人的步調很快,那請看看上海、看看香港東京新加坡首爾這些其他亞洲一線城市,其他人的步調是怎麼走路的,還記得九月到新加坡第一次搭到新加坡的手扶梯,直覺就想到「怎麼這麼快!」相較之下,在臺北真的是悠閒,臺北之外的地方還是真慢到很樂活。我的意思不是大家應該每天出門手刀衝刺,在各大路口橫衝直撞,我意思是,當臺灣還在為了些大大小小的紛爭躊躇不前的時候,人家早就已經衝上外太空了!

我想臺北也曾經是個這樣的地方,當年中南部的人也是離鄉背井到臺北打拼,造就了臺北縣也就是新北市現在所有的族群現象。上海也是,而上海是吸收了全中國的人,包括年輕人,甚至這些年輕人到上海打拼的文化,還出現了「蟻族」這名詞,上海的不衹是有夢想和企圖的城市,還是個人吃人的現實社會。

可是現實是錯的嗎?因為現實,才造就了現在的上海,妳不快走,就會被人家追上,妳慢走,馬上就會被時代吞沒!

看看臺灣,現在好多人把鬼島掛在嘴邊,很多人怪總統,是無能的總統不會治國才把臺灣搞得一蹋糊塗,有的人怪中國,是全世界的熱錢和中國的陸資在炒高臺灣的房價,有的人怪南韓,都是南韓把臺灣的產業擊垮,但我認為都不是,我認為現在的環境是臺灣所有人一起造就的!

總統過於清廉是沒錯,但也是人民選出來的。熱錢很多沒錯,但我是中國人我寧願買上海,臺灣的高房價是低利率和每個人都想買房致富的想法造成的。南韓在3C領域稱霸沒有錯,但他擊倒的還有美國日本甚至遠在北歐的NOKIA,是臺灣自己把競爭力輸掉的!

回頭看看臺灣。

停止憤怒吧!混亂的情緒衹會把自己陷入在泥淖之中,最後深陷而不可自拔,失去理性的憤怒更容易被煽動,我們應該拋下那些無所謂的憤怒。

找戰犯是不會解決事情的,總統過於清廉是事實,立法院腐敗是事實,整個政府機關絕對有問題,但這不是我們停下腳步的理由。

美國政府也鬥爭的很醜陋,甚至我必須說為了預算還能關門放無薪假的手段,臺灣政客根本要甘拜下風阿!但美國可沒因此失去一切,最創新的公司依然是美國公司。

歐洲各國也是身陷債務問題,但最好的精密機械和時尚精品還是歐洲品牌獨領風騷,歐洲沒有從此一蹶不振。唯有希臘,完全凸顯了「把公務員當成避風港及第一誌願」的下場。

巴西和俄羅斯因為原物料而起又因為原物料殞落,高速成長的昨日黃花值得我們警惕自己:這是依賴中國和依賴租產的下場。

把目光從周邊和腳底移開吧!必須立刻把眼光放遠,目標在遠方才會有方向。

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困難,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難題,常有人說(我自己也會這麼想),要是再有個孫運璿、再有個李國鼎來領導臺灣就好了,但他們畢竟已經竭盡一生的打造臺灣,與其指望那些不會發生的事,不如想想如何發揮自己的能力,想想自己還能做什麼?

22K是個假議題,國家沒有欠妳,老闆也沒有義務給妳,薪水是自己爭取的。廢核也是個假議題,電價不能漲價又要廢核,沒有以節約用電為前提的廢核是假議題。高房價是個假議題,每個人買房子都先想增值,每個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是高房價的共犯。無能的政府是個假議題,因為想擠進去的人滿坑滿谷,排隊美食跟地雷怎麼能劃上等號。食安問題確實是個議題,但一昧覺得什麼都有毒,真的試著去了解問題的人又有幾個?

鼓起勇氣面對挑戰吧!

不要再說鬼島,臺灣很好,是妳自己看不見。不要再罵,媒體是被人民塑造出來的,沒有沮喪憤怒就沒有嗜血的媒體。比起政府無所不在的新加坡和中國,我愛自由自在的臺灣。比起被歷史和前人壓得喘不過氣的歐洲,我愛這個前人辛苦建立的美好臺灣。

臺灣很好,尤其需要我們去維護她,沒有國,哪有家。當非洲中亞還在流血捍衛自己,當西藏領導人還在全世界流亡,當中南美國家仍深受美國和黑道控制,能夠每天晚上出門到樓下對面便利商店買東西的臺灣,錢包可以掉在路上被招領的臺灣,一天之內可以縱橫高山深海城市鄉村的臺灣,真的很棒。

「臺灣,沒什麼值得去,但來了,就不走了。」

至少,不能在下一代面前丟臉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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